“我真的就是吹了点风就发烧到39度?”
“嗯。”
“我不信。”
“你不信有什么用。”
“那我现在好了。”
“你听听你自己说话那声音。”
“诶呀……”
原予带着沉重的鼻音倒回床上,手臂搭在言雨楼的腰间,使不出力气也掐了一把他的肌r0u。
今早她醒来的时候,还抱着他的腰,他闭着眼睛,却没有睡实,原予悄悄收回手臂,翻身,身后的男人睁开眼睛,同样翻身过去,背对着背。
想到这原予更生气了,用力的在床上蹦起来,更加用力的翻身。
言雨楼半靠着床头就看着她折腾,抱着头喊晕。
“你还记得你说梦话了吗?”
“我从来不说梦话。”
头实在太晕了,她只能闭着眼睛说,
“我就是做梦了,梦见两只老虎,就动物园里面那只,欢欢,还有他老婆暖暖,我梦到它们带着好多小老虎自己坐飞机出去玩,空姐说它们必须要点好名才能上飞机,它们就吵起来,他说这么点,她说那么点,一直到我醒来,它们都没有上飞机,它们为什么没有上飞机啊,为什么?”
她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变成了自言自语,露出来的一只眼睛盯着窗外又开始飞舞的雪花,再次弹起来。
“你能不能别每个动作动静都这么大。”
“几天几号了。”
原予完全不在乎他的嘲讽,到处找自己的手机。
“2月12。”
“我都睡了四天了?”
言雨楼挑了下眉,不再废话。
“我的天……我真发烧了……”
原予拒绝再提起之前的事,她还没好全,又缠着哄着他要出去玩。
她吵得言雨楼实在头疼,将衣服扣在她头上,终于出门。
“去哪啊?”她走不快,鼻音也还是那么重。
“潘衡那。”
“哦。”
潘衡在中海商业圈的凤山g0ng小区里开了家私人会所,独栋的一座院子,没有挂牌,院子里七八栋建筑,设施配套齐全,她第一次过去时,潘衡指着随处可见的圆石柱和墙上的真迹名画和她说,这可都是古董,花钱都买不来的。
她第一次来时,还未成年,一过来就被吴瑞竹拉着去后面草坪上看什么珍稀动物去,到吃饭的时间才回来,那天是明仁医院的院长专门宴请从全国各地招来的优秀医生,其实一共也才两个人,潘衡接了这个单,安排了一顿全野味宴。
他选的这些几乎都是南方地区的野味,和原上青小时候带着她在长山野林子里打的那些北方动物差的挺远,那些味道她不敢恭维,又是煲汤,每道菜都踩在她的雷点上。
她放着勺子筷子都没动,旁边就有人说话了,
“这不是不给我们面子,这是不给言哥面子,这猪r0u是香,但是太俗……”
“我从来不吃猪r0u。”她反驳的声音特别清脆。
那人被噎了一下,又转头推荐鲜汤。
“我也不喝汤。”
宴席好像被他冻住了,潘衡还没落座,抄着手站在旁边,
“这个,言少爷真会养美人啊。”
原予抬头看他,言雨楼先她一步,拉着她的手把人带到自己旁边的座位,拇指在她手背上摩挲几下。
“坐这,想吃什么和他说。”
潘衡夸张的弯下腰把耳朵凑到她身边,原予也学着他的样子抄着手,清嗓,报出一串北方特产野味。
男人的表情僵住,但到底还是在宴席要结束前把她点的东西端上来,原予特别真诚的朝他笑,笑得潘衡怎么站都不自在。
也好几年没见过潘衡了,车子停在院子里时原予看他又在和别的姑娘介绍宴会厅里的古董瓷器,头顶新换的水晶灯五百多万。
“那天的猪r0u……”
“没事,无所谓。”
她还是觉得腿软,扶着他的手臂走进去,两侧的保镖依次鞠躬。
后亭院子里多了个小型动物园,原予跑出来问言雨楼,
“我的那只穿山甲,还在这吗?”
“翻修的时候放生了,送走了。”
“你看这多好,它在外面自由自在的,你们还要吃它,多残忍,还好我把它救下来了。”
“买下它是我花的钱吧。”
“回去赔给你。”
“你手边现在连这点钱都没有?”
原予本来走在前面,听到这突然回头嘘掐着言雨楼的脖子,抱着他一起往里走,
“你要是要钱去打麻将你就直说嘛。”
他们今天过来也没有事要做,就随便找几个朋友在这胡天海地的闲聊,原予转了小半个院子又喊累,两人从花园里穿过来,路过一片半露天的泳池。
泳池在室内的部分旁边的墙上都是浮雕,选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