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月[1]刚刚结束一次采访,时间被拖到将近午夜。
她拒绝摄像老师的邀请,独自一人走在并不熟悉的京yan街上,明天他们的首都出差行就要结束,可她并不想回到那个所谓的家中。
没想到京yan的九月初就风就带着凉意,今年的秋天好像来的有点早,一切提前也未尝不可。
不愧是首都,四通八达的路她看都看不懂,想着半夜应该也没什么交通管制,顺着眼前的路就走过去。
她的右手边是一片不高的小楼,看着像是一排排别墅,规模整齐错落有致,必定有相应的安排,但从月现在没心思考虑那么多,她只看到一个nv孩从两栋楼中间爬出来,浑身是伤,左小腿不正常的弯曲,像是断了。
记者的职业习惯让她迅速打开手机录像,但也没犹豫地跑过去,屏幕上跳出她丈夫打来的视频电话,到这个时间nv儿应该早就睡了,她直接将视频挂断,跑到nv孩身边,
“你好,请问……”
还没有等她说出什么,nv孩将一个染着血的塑料袋塞进她的手里,声音很低,很虚弱,连着吐了好几口血,
“帮我曝光到网上去,求求您,求求……”
她晕倒了,从月看着面前寂静的小楼,打了救护车的电话。
“小原,小原?”
“嗯!”
原予从发呆中回过神,挡下姜与乐在她眼前摇晃的手。
“怎么了?”
“还说我怎么呢,你想什么呢,今天看着怎么情绪这么不高,昨晚没休息好?”
“也不是,最近一直不太舒服,感觉特别累。”
原予低头握着面前的茶杯,她们今天出来玩,一进咖啡厅她就觉得鼻腔里很不舒服,姜与乐拉着她换到一家茶馆,她喝了一口茶,又将茶杯推远。
姜与乐0她的手,手指冰凉,倒一杯热茶送到她手里握着,声音压得特别低,
“你最近看不看新闻?”
“你说随家被爆料的那个事?”
“对啊,太吓人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处理了。”
“那你说那个随姓领导是随野还是他爸啊。”
“他爸吧,他还没有那么大的权力?也不一定。”
姜与乐一提起这个话题就觉得浑身发凉,抱住原予的胳膊。
原予默默直起身子,
“随野他爸好像现在和韩境就是一个部门的,你没问问韩境吗?”
“他都一周没回家了,不知道在g啥,我昨天问了一次,他说今天有结果。”
原予看着姜与乐的头顶,很沉默。
这件事,好像是言雨楼负责的。
“看看网上有没有什么新消息吧。”
姜与乐单手翻着手机,她先点开一个香涟岛本地记者从月的公众号,十天前,就是这个账号发布受害人杜某被京yan随姓领导x侵囚禁,绑架的一系列内幕。
“按照他们那帮人的德行,这个账号还没有被封禁,看来最近风头变了啊。”
原予同意,
“不是说那个老何上台之后紧抓这些事情吗,直接爆出来的,又有实质x证据,他们可能真的要大出血了。”
在从月公开的视频和文字中,受害人杜某被随姓领导追求,她不同意,在一日深夜遭遇强j,事后领导试图给钱封口,她不同意,报警,警察称这是情侣吵架,拒绝受理,那天她被随姓领导接回去,之后大半年一直被关在他的别墅内,“扮演”着他的nv朋友,或许她被囚禁着jg神都出了问题,开始接受他是她的男朋友,可是男方很快腻了,在外找新的nv友,她在暂时获得的外出时间内看到那个姑娘,是个酒吧坐台nv。
杜某硕士毕业有着一份很t面的工作,内心也是带着读书人的清高,她可以欺骗自己妥协,但是没法接受这个“男朋友”的外遇只是个陪酒nv郎。
“出轨也就算了,还是个坐台的,你的品味也就这样了。”她在录音中这么喊。
话音未落,她被所谓男朋友的保镖和那个nv孩一起按在地上暴打一顿。
杜某被打得半si不活,打算回到那个囚禁的别墅取回自己的东西就离开,在日落后的没多久,她从别墅里走出来,寂静的京yan市级领导家属楼区的小路上走出来一个人,在她眼前掉落一个钱袋,她还没反应过来,身后又钻出一个人,拉着她的手说咱们平分,二话不说将一半的现金塞在她的手里。
这一切发生的时间还不到两分钟,第三个人就冲出来,b划着手里的剪刀说她偷钱,要搜身,要查她银行卡的流水,杜某反抗不了,被强y的带上一辆面包车。
接下来的录音只能用人间地狱来形容,光听声音就至少有六个男人发出令人作呕的声音,折腾一遍之后已经是深夜,车子开动,朝着未知的方向,但也可能车窗未关,她用最后的力气跳下去,骨头发出清脆的断裂声。
录音的最后,从月看到从楼区中爬出来的杜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