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见夜冥,瞬间握紧了双手,手背上青筋暴起,宛若虬龙蜿蜒。“凝雪寒,你实乃出乎本帝之意料。”夜冥的目光全然集中在已然踏入半仙境界的凝雪寒身上。他那狭长的眼眸中,流露出一丝贪婪,恰似饿狼望见猎物时的饥渴与渴望。吃了凝雪寒,自己或许就有机会能窥得神的门槛。不过难得自己之前如此中意。只可惜了。天赋实在是太好了。居然来到这里便直接突破至半仙境界。当然了,还有太子。毕竟养着,不就是为了那一刻吗?众生皆为脚下枯骨。神,自己一定要成为神。至高无上,成就永恒!“太子,将此饮下吧。”夜冥轻声言道,遂拿出一碗仿若墨染的漆黑药汁,毫无迟疑地放置在太子身前。太子凝视着这碗药,嘴角微微扬起,勾出一丝淡淡的嘲讽。恍然间,他仿佛看透了这世间的虚妄与荒诞。原是如此!他早就疑惑,夜冥为何要执意将他养着。此刻,答案已然浮出水面。他们这一族,仿若命中注定,天生便是为他人做嫁衣的种族。这仿佛是上苍设定的宿命,无人能解,亦无人能逃。规则眷顾,世间无人知晓该如何践行这一宿命,甚至连他们自己也茫然无知。然而,当这碗药蓦然出现的那一刻,太子心中瞬间明朗。那是一种源自冥冥之中的直觉。他时日无多了。 谁才是可怜虫呵,终于要动手了吗?太子将药碗接过,毫不犹豫地摔在地上。“这么多年了,看来你终于找到方法了。真是恭喜你呀,一条可怜虫。”太子将脚重重地踩踏在那碎落于地的碗片之上,面容上挂着乖戾恶劣的笑容。然而,夜冥并未动怒,他只是再度取出一只药碗。碗中逸散出的浓郁药香,无声无息地在空气中弥散开来。“太子,莫非是往昔的教训还不够吗?”夜冥的话语方才落下,太子便捂住头颅,痛苦不堪地倒伏于地。
“此刻再瞧瞧,究竟谁才是那可怜之虫呢,凝雪寒,你说呢?”夜冥凝望着在一旁冷眼旁观的凝雪寒,那黝黑的肤色之上,透着一股无法言说的冷峻。“孤想你是不会想听实话的吧。”凝雪寒摸着自己淡蓝色的发尾,不经意地笑道。夜冥心中一团火气,多少年了。没想到自己居然还能被气出火气。“太子,起来吧,该喝药了。”夜冥不顾太子的挣扎,强行将那药水灌了下去。那药水宛如一条狂暴的火龙,在太子的喉咙中肆虐,燃烧着他的每一寸肌肤,仿佛要将他的灵魂也一同吞噬。太子的双眼紧闭,脸上的表情扭曲着。痛苦在他的脸上肆意蔓延,仿佛他正在承受着世间最惨烈的折磨。然而,夜冥的笑容却在这幽暗中绽放,仿佛这无尽的黑暗皆在他的掌控之中。“凝雪寒,许久不见你朋友来吧,和本帝来。”夜冥的声音,拂过耳畔,带着丝丝沙哑。太子紧紧握住凝雪寒的手,轻声叹道:“这双手,当真是美极了,此前,确是我之过错,你们二人之间,着实毫无关系。毕竟,一个黑得宛如煤炭,一个却白得耀眼,犹如皓月当空。”言罢,太子忽觉浑身剧痛袭来,如万蚁噬身。“太子啊,你竟是愈发地不乖巧了。”夜冥的足尖轻踏在太子身躯之上,似是主宰一切的神祇,俯瞰着世间众生。实则,若不是时机尚未成熟,自己尚需借助太子之力,夜冥早已将其置之死地。“走吧。”凝雪寒的声音,二人渐行渐远,消失在这无尽的夜色之中,留下那太子,独自在黑暗中承受着痛苦的折磨。“你何必激怒夜冥呢?”脑中还在回响着凝雪寒的的话语。“因为之后恐怕没办法了。”太子在地上笑着。好想家,好想回家。太子的笑声渐渐消失,时不时还能听见几声呜咽。“好无聊呀,苹果还要吗?”风乐北清拿出一苹果晃了晃。“别了,我现在看到苹果都想吐了。”苏绘兮摆手,做了一个干呕的动作。“那边刚来的几位大美人太高冷了。”白竹悦伸着腰。“那边不还是有一个自来熟的吗?”周馨宁指着摆着羞耻姿势的蒂尔。“可是他是蛇妖诶,想想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鹿艽艽抱着双臂。忽而,她觉有冷冰冰之物碰触她,回首一望,居然是一条小蛇。“啊——”其惊声尖叫。“小姑娘,果真是怕蛇呢。”蒂尔轻抚小蛇之首,笑语晏晏。鹿艽艽怒从胆边起,拿起堆于身侧之苹果,愤然砸了回去,“身为妖皇,居然如此小气!”“妖皇怎么这么小气?”蒂尔接住苹果,旋即回砸过去。一人一蛇此番幼稚打斗,令旁人大开眼界。忽而,云寒笙捂住自家脑袋,叫苦不迭:“谁砸我!”沈辞鸣抛弄苹果,嘻嘻笑曰:“嘿,我砸的,我看你不爽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