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
&esp;&esp;李贵也帮腔道:“我在府里憋屈得狠了,爷,逮机会让我发泄一下,这些个生员、秀才,可没谁是我的对手。”
&esp;&esp;宝玉着实狠瞪了李贵一眼。看岔了,真的是看岔了!他以为李贵是个怕事的,没想到在府里才是怕事,出来就是个挑事的。没错,李贵是接近老妖的大妖,一般秀才不是他的对手,但这里许多人的,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他。
&esp;&esp;更别说有举人在,举人能出口成章,一首诗词出来,他要给人收尸。
&esp;&esp;“续茶。”玉净纹搪瓷杯儿递了出去。
&esp;&esp;水墨想接过来,宝玉就把手往回一缩,道:“让李贵去。爷想喝煮茶,你给煮上半个时辰,不能动地方……茗烟你笑什么?少得了你了?你去温酒,小火温,温半个时辰。”
&esp;&esp;茗烟嘴巴咧得老大,哭丧道:“爷,温半个时辰,酒都没味道了。”
&esp;&esp;“爷酒量浅。”宝玉一本正经。
&esp;&esp;撵了两个添乱的,宝玉托着下巴,饶有兴致的听人吵架。
&esp;&esp;耳边传来怒喝喝的话,听声音是个年轻的,脾气不好,“凭什么不让我写下去?今个是白花魁请入幕之宾的日子,爷想写就写了,说不得白花魁就喜欢,凭什么你来添乱?”
&esp;&esp;“哈,就凭你这个狗屁不通的句子,也能入白花魁的眼?诸位来看,看看,”一声隐含暴怒,语调仍然温吞,好像强行装着雅气的声音道:“一个二个三四个,五六七八九十个,诸位,都来看看,这不瞎胡闹呢吗?”
&esp;&esp;耳边传来哄堂大笑,宝玉摇摇头,就这句子,真是狗屁不通。
&esp;&esp;他觉得有人要下不了台了,要说圆场吧,或许有人能圆过去,比如他贾宝玉,可在场的最多是个举人,谁愿意拉下脸,给个草包圆场?
&esp;&esp;他眯着眼,当笑话听。
&esp;&esp;下面大笑不止,那个温吞的声音接着道:“就你这诗,满口俗语,狗屁不通。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难道是你家的府苑,端得没文化,少学识。这里是姻香楼,诸多才子共聚一堂,怎么能让你丢人现眼?”
&esp;&esp;“呐,我还没写完。”
&esp;&esp;“那你写啊,我让你写。诸位,咱们让他写下去,如何?”
&esp;&esp;众人齐声叫好,不知道是想看热闹的多,还是念及文人素养,不阻着别人写下去。
&esp;&esp;那个被起哄的好像傻了,懵懵的道:“我,我下面忘记了,你们断我思路!”
&esp;&esp;哈哈哈,满堂大笑。
&esp;&esp;温吞吞的声音大笑道:“我看你这穿着打扮,也是个有根底的,可惜天下膏盲何其多,有根底的未必有学识了。你就省省,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想想那个富贵闲人无事忙,你想跟他并列中都双熊包吗?”
&esp;&esp;有点耳熟?宝玉竖起耳朵。
&esp;&esp;“混账,你敢说我家宝兄弟!”有人怒起来,下面砰砰哐哐的一阵乱响,又有风声、吟诗声、怒吼声,好像有秀才用了纸上谈兵,硬是打起来了。
&esp;&esp;宝玉四处看看,文气涌起,正气加身,拽起黑漆彭牙四方桌丢了下去。煮茶的李贵、温酒的茗烟也跑过来,单脚踩在流云阁的栏杆上,对着下面一阵怒吼。
&esp;&esp;嘭!
&esp;&esp;黑漆彭牙四方桌在大厅中央的喷泉上摔成八瓣,宝玉走过去,居高临下,喝道:“都住手!”
&esp;&esp;生员、秀才,还有看热闹的富商被吓了一次,都住了手,唯独一只青色的大鸟四处飞舞,扑腾翅膀,撵着一个素袍的秀才暴揍,“我叫你说我家宝兄弟!你说我没关系,反正就是没文化了,就是呆霸王了,就是不能说我家宝兄弟!今个让你看看,什么叫呆霸王……爷弄死你!”
&esp;&esp;宝玉看了一阵,乐了。
&esp;&esp;呆霸王,青鸟……他心里有了眉目,这个暴揍别人的,应该是薛蟠无疑了。
&esp;&esp;照理说,薛蟠只是大妖级别,跟秀才的实力等同,可惜秀才只能纸上谈兵,不能出口成章,这突然打起来,着实受了不少委屈。
&esp;&esp;等薛蟠把人揍个五迷三道,宝玉才笑着道:“薛家哥哥,暂且住手。”
&esp;&esp;薛蟠听这话,抬头看宝玉。他没见过宝玉,只知道贾史王薛四大家族同气连枝,长辈好生叮嘱过他,要维护自家人的名声。他听到宝玉被骂,这不,原形都出来了。
&esp;&esp;瞪着双鸟眼,气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