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众多,可以许可五寨堡军队都休息得下。至于那些商队,断断续续己经落后五寨堡军队几天的路程了,没有理会的必要。
&esp;&esp;很快,一个巡旗出镇向黄来福禀报道:“禀大人,歇家讨完。”
&esp;&esp;黄来福点了点头,对身旁的铁柱泉镇长兼孙里长道:“我军路过歇息,明日就走,有劳孙里长及铁柱泉镇众乡亲了。”
&esp;&esp;那孙里长年纪颇老,花白的头发,一双细细的小眼,布满了皱纹,他早己得知有客军过境内宿的消息,带了几个乡老一起出来迎接。
&esp;&esp;此时见了五寨堡军队这强悍凶猛的样子,不由内心暗暗打鼓,心想:“这帮军爷,看起来比前些天那个什么宣府来的大军还凶恶,只希望他们不要再象他们那样祸害镇民就好了,铁柱泉镇,再经不起祸害了。”
&esp;&esp;铁柱泉镇由于路经要地,再由于这些时间朝廷平定宁夏镇叛乱,经常会有一些外地的军马路经这里,前往宁夏镇城。说实在的,大明的军队,除了戚家军外,余者军纪都是不佳,特别是过境客军。
&esp;&esp;这不,前几天,李如柏和李如樟的宣府先锋军,途经铁柱泉镇时,镇民们可是遭殃了,不但镇内许多大姑娘小媳妇被调戏,就是镇民们养的鸡鸭猪羊等,也是被一扫而空,当然是白吃,一钱的补偿银也拿不到。
&esp;&esp;眼下这批官军,看起来比那只军队更是如狼似虎,不知道镇民们又要倒什么霉了。
&esp;&esp;孙里长内心暗暗哭泣,面上只得道:“大人言重了,王师平贼,我等自然是谨应而从。”
&esp;&esp;黄来福挥了挥手,中军哱啰吹起双哱啰声,哗哗的声音,中军将士都是起身。然后中军又是放炮三声,吹喇叭三声,中军众人呐喊三声,然后黄来福等人进镇。
&esp;&esp;黄来福进入镇内,只见里面有几条街道,主街道是一条青石板大街,两旁的房屋都是些低矮的茅屋,砖瓦房并不多,显是一个穷苦地方。
&esp;&esp;每户人家前面,都沿街坐着一队的五寨堡军士,至于当地的镇民,由于大家来到,早己是吓得个个躲入屋内,只有一些胆大的,对着窗口向外探头探脑。
&esp;&esp;黄来福及中军休憩的地方,是那里长及旁边众乡老的房舍,地方颇大,都休憩得下。到了各自休憩的门口,大家门首站定。
&esp;&esp;黄来福传下命令,号炮一声响,中军锣手沿街传锣,立时各队进入人家安歇,此外除了巡逻的军士外,余者士兵,不得轻易地在外走动,违者,重则八十军棍。
&esp;&esp;而在本地的歇营分布中,五寨堡全体军队,以每一局集中在一街,本局百长随之。一司在隅,本司把总随之。一部在一方,本部千总随之,最后是中军统之。本部各局不许相混,本司各属不许相混,本旗各队不许相混。每一队务在一家,安歇时刻,不许相离,如不随本队住者,队长与各兵以军法治之。
&esp;&esp;夜幕降临,铁柱泉镇己是家家户户冒出了炊烟,一股饭菜的香味,飘扬在空中,特别是那香味中,还夹杂着肉食的味道,让很多铁柱泉镇镇民闻了,个个都是垂涎欲滴。
&esp;&esp;张大三现在己是升职为旗总,他和十几个军士,入住一户姓田的人家中。
&esp;&esp;户主田方明,现年只有四十多岁,不过看起来己经象是五十多岁的人了,发髻纷乱,衣衫破旧,满脸皱纹。生活的巨担,己经将他压得喘不过气来。
&esp;&esp;见十几个手持雪亮兵器,身高马大的外地军士入住自己家内,他先是胆战心惊。家里除了自己的婆姨外,可还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媳妇儿,样貌也算清秀。还有两个更小的一男一女的孙子孙女,这帮军爷,会不会?
&esp;&esp;田方明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的。前些时间,那大群过境的宣府客军,可是给田方明等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听说隔壁街的杨老汉,家中的一个女儿被调戏,让杨老汉的老脸,到现在为止都抬不起来。前车之鉴,不可不防,不说田方明,就是他的儿子田方羊,也是满怀戒备看着张大三等人的动静,随时准备保护自己的媳妇儿。
&esp;&esp;不过好在这帮军爷人虽然长得凶恶,不过为人倒和气,不骚扰不说,连走动和说话时,都是轻声细语,未说话先行礼,让人疑神疑鬼,反应不过来。大人还犹豫,小孩子却是熟得快,见张大三等人和气,很快,田方明的两个孙子孙女,就围着张大三等人笑闹。
&esp;&esp;田方明的儿子田方羊,见这些远从山西来的军爷举止有礼,一边放下心来,一边羡慕地打量他们。这些军爷,个个人高马大,满脸红光不说,就是身上的战衣布料,也是贵气非凡,和自己以前见过那些又穷又凶的大兵一点也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