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骂臭小子是没孝心的小白眼狼。
就算想和小媳妇独处,也不能不和家里说一声,突然带着小媳妇私奔。
他们大老远从老家赶来北平,就是为了看孙媳妇。
结果他倒好,一声不响地把小媳妇带回老家去了。
电话里最着急的并不是司老太太,反倒成了求贤若渴,爱惜人才的司母。
“韵韵啊,韵韵呢,把电话给韵韵,我和她说几句话。”
亲切得不像话的声音,完全不是母亲平日里的风格。
司桀霆皱着眉看了一眼非要自己洗衣服,挽着袖子,露出白皙细嫩的小胳膊,套着他的宽大衣服,蹲坐在铁盆前,用搓衣板认真洗衣服的人。
闷闷地回了声,“她听着呢,有事您说。”
苏韵停下动作,好奇地支着耳朵听。
司母无奈地摇了摇头,知道父子俩祖传的占有欲,只能让他传话。
“你跟她说学业的事,让她不用担心。老顾纯金奖杯牙印的事,妈替她搞定。”
“就算今年不录取也没关系,北平大学也没什么好上的,她要是喜欢可以到科研所里来,我亲自教她。”
司母的橄榄枝都快要塞到手里来了。
对于小娇媳学业的问题,司桀霆从来都是尊重并支持不会强行干涉。
应付的嗯了一声,并没有传达一个字。
司母自然了解儿子的个性,突然转移了话题,亲切地关心道,“你和韵韵回老家要注意保护好她,对待女孩子要用心,贴心。”
“我听说韵韵喜欢美术,尤其是西方的人体型美学,有空你要多帮帮她,要有为艺术献身的觉悟,美学也是学问的一种,可不能有偏见……”
司桀霆眉头越拧越深。
听着母亲的话,越听越不对劲。
司母隔着电话又交代了几句,“对了,你衣橱里妈还给你买了几套西装,你挑身帅气地穿上,别总是穿着军装……”
能不能做司家的儿媳妇先不说,这个关门弟子必须得收了。
公事是公事,家事是家事,这是两码事。
为了能收拢难得的人才,她不介意牺牲一下儿子,让儿子施展一下美男计。
就算小丫头人品真的有问题,以后待在她身边,她看着,严格管教和培育,不怕她走歪路。
司桀霆应付了几声,郁闷地挂断电话。
小娇媳越来越受欢迎了,他替她感到高兴的同时,更预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如果能就此逃离这个世界,没有人打扰,永远只有他和小娇媳两个人,那该多好。
屋里头果然藏着小媳妇!
苏韵此时并不知道亲亲老公心里在想什么。
看他愣在那里不动,起身催促一声推着人出门,“快点去啦,到衣服店里随便买几件就行,便宜点的。”
她身材好,什么衣服都能够驾驭得住。
除了与国际接轨的大城市,小地方县城卖的衣服都很有80年代人们朴实朴素的特征。
所以就算男同志不会买衣裳,也完全不用担心。
司桀霆反握住沾着水的小手,要不是看那皮子特别薄的嘴唇快要被他亲破了,肯定不会这么容易收手。
小娇妻皮肤太细嫩也是个大问题。
比那晶莹剔透的瓷器还要娇脆,每次在他失控的时候,都害怕一不小心把上天赠予的瓷美人给碰碎了。
“等我回来。”
司桀霆恋恋不舍地放开人,走出门时,又变成了那位高冷生人勿近的司团长。
刚好邻居大姨抱着好奇心来帮忙喂鸡,探头探脑地在门口看着。
桀霆这小子除非家里有紧急事情,从来不会回来。
今天突然回来了,还神神秘秘地一直关着窗户,里面肯定有猫腻。
大姨发动女人的直觉,喂完鸡后没有走。
听动静,屋里好像有人,而且不是一个人。
正要凑近来听一听,高大的身躯突然推门出来,身上散发的寒气让大姨不寒而栗。
尴尬地后退笑着,一双眼睛骨碌转着一直往屋里瞅。
“桀霆啊,你屋里头是不是有人啊?姨怎么听着里面有动静?”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你爸妈和你爷爷奶奶呢?”
“我听说你那退婚的小媳妇好像去北平了,我还听说她们村的另一个小姑娘也去北平了。另一个小姑娘挺好的,据说善良贤惠,是村长家的姑娘。我还听说,你和她在北平都是住一个屋的……”
八卦往往越传越邪乎,人们只愿意相信自己以为的。
哪怕有人辟谣,他们也固执地认定自己内心的猜测。
关于司家退婚,半夜住进小姑娘屋里发生乌龙,小姑娘追去北平一起住到了家属院,这事早就传开了。
不过,不明真相的人们听到的和各自理解的传闻,与真实情况大相径庭。
大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