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后,顾熠阑才踩了油门,一路飞驰,带苏泽岁到了a大实验楼。
久违地再次见到苏泽岁,巩创激动坏了。
顾熠阑的小妻子居然还在!太好了!又有事可以干了!太棒了!
巩创本就是个话痨,此时久别重逢、心情激动,忍不住就跟苏泽岁寒暄起来:“弟弟,这几天怎么没来找哥哥们玩?我,还有你计宇星哥哥,都很想念你。你要是还想旁听组会,随时欢迎哈。”
就算是面对曾在线交流过很多次的巩创哥哥,苏泽岁还是很害怕、不太敢说话。
他捏着衣角,支吾地解释道:“我、我回家了。”
但巩创却没发现少年的窘迫,还自以为是熟人地拍了拍苏泽岁的肩膀,惹得少年微微一颤,整个人如芒刺背。
“回家了?跟你家里人聚了聚是吗?也对,你前段时间一直在实验室。不过嘛,正所谓在家靠家人,在外靠朋友。你既然来了我们实验组,有什么问题随时发消息找好兄弟,就比如我吧……”
巩创说着说着,感觉实验大褂口袋中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拿出一看——
【一十一维:你的嘴是机关枪吗?】
巩创一愣,茫然地看着站在少年身后面若寒霜的顾熠阑,手中下意识扣了个问号过去。
【一十一维:闭上。】
发完这条消息,顾熠阑就双手插兜,带着社恐到生理性发抖的少年,大步往独立办公室走去。
大有一副“走,我们不理他”的架势。
巩创看着微信上那冷漠到了极点的两个字,懵了几秒,然后猛地转头,看向身后逐渐走远的两人。
那两人挨得很近,顾熠阑罕见地微微低下了高贵的头颅,薄唇轻启对少年轻语着什么,听不太清。但看那眼神,显然不是“你的嘴是机关枪吗”之类冰冷的话。
而少年抿着软唇,没有说话,不知道是什么心情,但看那闪着亮光的眼眸,显然不是害怕、逃避之类的负面情绪。
“好兄弟”巩创站在原地,在风中凌乱,感觉自己头顶越来越亮,好似一颗没有自知之明的电灯泡。
……
“这几天有攒不会做的题目吗?”顾熠阑帮少年把书包打开,将里面的学习用品摆在桌面上。
“有。好多。”苏泽岁戳了戳男人的手臂,整个人蔫蔫地道,“你不能走。”
顾熠阑应了一声,道:“不走。这半个月以你为中心。”
苏泽岁对了对手指,有些焦虑道:“我、我考不过怎么办?”
“校赛么?”顾熠阑淡淡道,“以你相亲时第一次问我题目的水平,就可以过。”
“真的吗?”苏泽岁有了点信心,但还是没什么动力,“你为什么要学习呀?是不是……答应了谁?”
他记得上次顾父顾母说,顾熠阑学习物竞是因为某个不知所云的承诺。
他猜测,应该是顾先生小时候答应了某个人某件事,然后一直遵守着诺言,坚定不移地学了下来。
“偷听哥哥说话?”顾熠阑挑了挑眉梢。
“唔。”见偷听被发现,不占理的苏泽岁,只能假装自己很忙地打开了毛茸茸文具袋,拿出黑笔,又翻开竞赛书。
顾熠阑接过他手中的笔,在竞赛书上圈了几道题目,道:“大概这个难度。”
男人对物竞书和各种竞赛难度相当熟悉,翻书的过程中,苏泽岁甚至连题目都没看清,只能看到它们被快速略过的残影。
顾熠阑手起笔落,字迹锋利而肆意,莫名让人感觉很可靠、很有安全感。
苏泽岁悬着的心落了地,捂了捂胸口,感觉热流涌起,倏然又听身旁站着的男人道:“没有什么承诺,那也是骗他们的。”
苏泽岁一愣,诧异地看向某位面不改色、行骗无数的大骗子。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还不知道自己未来要干什么。各科竞赛和其他知识技能都有学。”
顾熠阑神情不像是在胡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