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楚楚柔美,使人联想到晚风与潺潺浅溪这类意象。
&esp;&esp;周清南低眸定定注视着程菲的睡颜,片刻,心念微动,便抬指想要触摸她。
&esp;&esp;指尖距离那张脸蛋还剩寸许时,又停下,悬在了半空。
&esp;&esp;周清南眸色极深,沉沉呼出一口气来,收回了手,转身离去。
&esp;&esp;今夜已经足够放纵。
&esp;&esp;食髓知味,越吃越饿。再碰她一下,他怕自己真要犯下弥天大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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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云城某高档写字楼顶层,夜深人静,狂风呼号。
&esp;&esp;天台上摆着一罐冰可乐,大约是从冰柜里拿出的时间太长,罐子表面的冰霜已经化开,水汽凝成珠,其中几滴徐徐滑落,在底部的水泥台面上形成一小圈深色印记。
&esp;&esp;不多时,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从旁边伸出,拿起可乐罐,仰头直接喝得精光。
&esp;&esp;喝完,男人随手将可乐罐子捏扁变形,扔进旁边的垃圾袋,转而拿起放在手边的一个笔记本。
&esp;&esp;上面记录着数个拆分好的密码。
&esp;&esp;他眯了眯眼,面无表情将这些特殊密码重新排列、组合,最后拼凑出几个关键信息。
&esp;&esp;「时间:6月4日,地点:乌川机场,乌川火车站,乌川汽车总站,乌川各大商圈中心。」
&esp;&esp;凭借多年默契与经验,男人很快便推测出这些信息是什么意思。
&esp;&esp;他拿出手机,直接拨出去一个座机号码。
&esp;&esp;嘟嘟几声,接通。
&esp;&esp;听筒对面传出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文质彬彬,说道:“丁组长,您说。”
&esp;&esp;“是郑秘啊。”男人随口问了句,说话的同时还从耳朵上面取下一根烟,懒洋洋地丢进嘴里,“老总还在没?”
&esp;&esp;对面的人笑着说:“刚开完会,还在办公室加班呢。”
&esp;&esp;“行,我知道了。”男人回了句。
&esp;&esp;郑秘书顿了下,很快便明白男人这通电话的用意:“丁组长现在要过来找老总?”
&esp;&esp;“嗯。”男人神色沉几分,说,“来消息了。我有重要事情跟老总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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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次日,随着太阳的冉冉升空,荒诞一夜总算落幕。
&esp;&esp;程菲头天夜里喝多了,醒过来后只觉头疼,全身每块肌肉每根神经都在叫嚣着不适。
&esp;&esp;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投射进来,刚好照在程菲的脸蛋上。她长发乱得像鸡窝里的杂草,巴掌大的小脸也因为醉酒而稍显浮肿,眼神懵懵,表情呆滞,总而言之,整个人就是一个大写的“衰”。
&esp;&esp;怎么脑袋这么疼,昨晚发生什么事了?
&esp;&esp;几缕发丝垂落在脸颊边,扫得程菲痒痒的。她抬手捋开,又茫然地抠抠脑袋,尝试着回忆昨夜。
&esp;&esp;对了。
&esp;&esp;昨天她为了尽快入睡,好像把房间里提供的四罐啤酒给吨吨喝了。
&esp;&esp;然后呢?喝完啤酒之后又发生了些什么?
&esp;&esp;程菲皱起眉。脑子迷糊,还没完全恢复运转,她拿手掌连续轻拍了好几下,费劲地回想。
&esp;&esp;蓦地。
&esp;&esp;就跟冒雪花的老电视机在大力拍打下被修好了似的,几帧画面从程菲眼前飞速闪过去。
&esp;&esp;男人放大的俊脸近在咫尺,她冲着他一脸痴汉笑,边傻乐边霸气威猛地将嘴巴怼上去,发出一记响亮又清脆的“啵唧”……
&esp;&esp;……
&esp;&esp;??
&esp;&esp;!!
&esp;&esp;晴天一道霹雳砸下来,正中程菲的天灵盖。她抱着棉被当场石化,不可置信又惊恐万分地捂住额头——想起来了。全都想起来了。
&esp;&esp;她昨晚喝多之后兽性大发,貌似把那位大佬给……
&esp;&esp;天哪!!!
&esp;&esp;就在程菲恨不得原地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的时候,忽闻砰砰两声,一阵敲门声蓦然响起。
&esp;&esp;她又羞又窘难为情到极点,脸也红了个透,迟疑好几秒,才哑着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