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烟屿垂眸看着这双小翅膀想,下次定要换一对庞大又洁白的翅膀才行。
咚!
唇被撕咬得疼痛时,后方忽然出现一声巨响,吓得洛清霖心猛地一颤,赤脚打滑,身子不稳往后倒,差点从窗子上掉落下去。
还好姜烟屿及时揽住他的背,抱着人下窗,转回房间内,这才阻止了悲剧发生。
顾不得蜜桃上的疼痛,洛清霖急忙从怀里探出头,往窗外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花园里没有人,只有铁栅门在不间断咚咚响,明显是有人在敲门。
“没有门铃吗?”洛清霖捂着慌乱的胸口,心有余悸,嘴上问个不停,“这个时间点谁会来这里?还是说,今天也要直播拍摄吗?还有谁知道这里的地址?”
“好了好了,”姜烟屿轻拍他的背,安抚道,“乖,没事了,我不会让你掉下去。”
也不管砸门的巨响,姜烟屿时不时轻吻洛清霖的发丝,温声安抚。当然,还覆在蜜桃上的掌也没闲着,见缝插针就打上一掌,不合时宜偷袭。
缓过劲,洛清霖正想问门外是谁,风声里就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呐喊。
“姜烟屿,快给我开门,我要被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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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快升到天幕中央,洛清霖冷脸坐在木椅上,裙子也没换,只是身上搭了件姜烟屿的oversize衬衣,翘起二郎腿,长腿和脚尖在空中一抖一抖。
“你们,嘶,玩这么大?居然还女装,啧啧啧。”白笙云猛地将浑水生煎包送入口,被汤汁烫得嘶嘶咧牙。
关你屁事,你不也女装过?
洛清霖觉得他永远不会和白笙云对付,这傻人不仅想拱了秦晓夕,现在还来打扰他的游戏,真是惹人厌烦!
白笙云一整个鸡窝头,身上邋遢得不行,衬衣皱巴巴,和离开波川岛那天还是同一件。
“你妈放你出来了?”洛清霖冷声问。
“没有,哈,”白笙云哈着生煎的烫汽说,“我从窗子里跳下去,偷跑出来的。”
姜烟屿又拿了几份外卖回来,挨个放在桌子上,无情戳穿,“他的房间就在他家一楼,不存在‘跳’这一说。”
“怎么不算?我同你们说,我这几天”
白笙云话太多,一打开话匣,就叽叽喳喳个不停,吵得洛清霖耳朵疼,惹得他莫名不耐烦。
洛清霖不想听,自顾自打开平板,这才开始查看姜烟屿发来的日程表。
本以为只会有大致的文字叙述,但日程表却出奇详细,精确到某年某月某日,甚至是某市某分某秒,还附有具体的照片。
洛清霖细致一看,发现这些照片并不是胡乱配的,只起一个排版作用,真真是大学时的姜烟屿。
这份礼物不像预想中一样,会带给洛清霖亢奋感,而是有种莫名的不适。
因为每件事都太详细了,几点几分食午饭,几点几分回寝室,照片像是偷拍或者监控里调取的,像素不高,却充满真实感。
听不清身旁两人在说些什么,洛清霖一直翻看,没发现什么趣事,只发现姜烟屿每个周末竟然都要同寒莯外出同游。
同游地点有远有近,有时就在学校里,有时还会跑去别的国家一起旅游。
“我妈说老寒今年底就要结婚,已经开始发请帖,你收到了吗,我怎么没收到?”白笙云问。
这时,听见寒莯的名字,洛清霖下意识扬起头,正好看见了姜烟屿微微蹙眉的神情。
“收到了,”姜烟屿冷着声音,不悦之意昭然若示,“但我不去。”
“老寒的婚礼你都不去?”
“不去。”
“至于么?不就是几个老傻逼和小傻逼, 你怕什么?”
“怕?我是恶心,看到他们都吃不下饭。”
洛清霖不动声色往旁边偏,装作还在看日程表, 实则在偷听两人对话。
“啧啧啧, 老寒婚礼都不去,姓姜的, 你可真不够意思。”
“我要是不够意思,他连姜奚的手都碰不到,现在还是异地网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