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制裁他,你不要做这种事。”
姜烟屿不应声,洛清霖就扬起头,嘴角下撇,双眼晶亮,“我这几天做梦,全都是你被警官抓走的画面,我还梦到你被关进监狱,我只能同你隔着铁窗说话。”
这年头哪有隔着铁窗的探监,姜烟屿心想,分明是隔着玻璃窗。
但金丝雀的眼睛是迷惑人的烈性药,很容易令他心软,刚还不容置喙的态度,一下就变卦,剧烈动摇。
“把他放回来吧,关进监狱里去就好,”洛清霖求着说,“我不想以后一想到他,就觉得心慌不安,我不想你被警官抓走,求求你哥哥。”
“你是担心我被抓进去?”姜烟屿挑起眉问。
洛清霖赶紧点头,娇滴滴撒娇,“我想同你结婚,想和你好好生活,不想当寡夫。”
寡夫?
头一次听这种词,引得姜烟屿发笑,“你怎么不说鳏夫?”
紧张的气氛被缓解,洛清霖放下心,认真解释道:“我是你老婆,当然要说寡夫。”
“你是我老婆”姜烟屿故意问,“那你怎么只叫我哥哥?”
姜烟屿的暗示很明显,但现在叫那两个字,又太难为情,洛清霖很是犹豫,说不出口。
“你叫我一次‘老公’,我就把申殷放回来,如何?”姜烟屿抛出筹码,故意引诱。
洛清霖抿紧唇,将头又埋回柔软的胸膛里。
良久,姜烟屿怀里忽然窸窸窣窣,传来一句小声娇媚的“老公哥哥”。
被洛清霖对“哥哥”两个字的执着打败,姜烟屿失笑,轻抚他柔软的发丝,无奈地答应道:“行,老公哥哥也行,我把他放回来就是。”
在洛清霖的监督下, 申殷第二天就启程,被人送回伦敦。
为了让金丝雀放心,押送的人一路拍着视频, 随时让洛清霖看, 以免半夜又睡不好觉,哑着声音喊“哥哥不要走”。
该是让申殷继续待在伦敦, 还是押回华国,姜烟屿仍在考虑。
押回来,洛清霖就要和申殷待在同一块大陆上,姜烟屿想到这就觉得不舒服, 泛起想将其重新送回东京的冲动。
而待在伦敦,最久不过十年,申殷就能出狱。虽然他能在狱中做手脚,但一想起洛清霖乞求的双眼, 心里又软了。
算了,姜烟屿想, 申殷会关到哪时就关到哪时,他不再作干涉, 就当作积德,上天能让他更久地陪着洛清霖就好。
住院一周后,洛清霖终于能出院。
康复最吃身体老本。
洛清霖本就只能维持在健康正常线边缘,还动不动就生病, 现在再被残留的药物一耗, 体重直线下落, 跌了十斤不止。
出院那天, 天气已转凉很久。
姜烟屿让人拿了两件淡粉色的棉袄和白色围巾, 里三层外三层的将洛清霖裹严实, 才准他走出病房。
女医生早就等在门外,受院长的命令,恭送科室的“大富贵”姜烟屿。
“回去得好好吃饭,多加运动,记住了吗?”医生嘱咐道。
洛清霖穿得圆圆滚滚,将白皙的小脸藏在棉袄帽和围巾里,乖得她想上手,捏捏洛清霖的脸。
“记住了,江医生再见。”洛清霖乖乖答应。
女医生又移开视线,上下打量姜烟屿,半晌只道出一句“慢走”,说不出恭维话,将院长的嘱咐当作耳旁风。
姜烟屿轻啧一声,道一句“走了”,便拉着洛清霖离开。
江依言站在门口,看着那一高一矮的背影渐行渐远,心想,姜烟屿这么个充满金钱臭味的人,怎么会有个那么可爱的老婆?!
车子停在医院的露天停车场。
医院的大门一打开,狂风涌进来,吹得围巾胡乱飘散,洛清霖站不稳,差点往后倒。
姜烟屿及时伸手,揽住他的腰,才防止他摔下去。
“再这样下去,你真要变成个纸片人,本来就瘦,现在更瘦,越养越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