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牛名春准时醒了过来。
他轻手轻脚地站起身,第一时间就是去查看驰开的情况。
昨晚他是让驰开趴着睡的,怕他压着后背。房间里不冷,灵族体温多数比人类高,因此驰开身上啥也没盖,黄金比例的倒三角展露无疑,牛名春甚至能看见对方的腰窝——
这要是拔个罐,刮个痧的,得多舒服啊!
驰开睡觉很浅,牛名春刚走近他就睁开了眼睛。
牛名春冲人笑了笑:“早上好呀驰先生,今天也是美好的一天!”
牛名春的笑怎么说呢,不献媚,而是明媚,加上他本人的气质本就是淡而雅的,这么一结合,这人的笑就跟那水墨画里溪流似的,丝丝缕缕,直往人心尖上缠。
驰开忍不住在心里嘟囔了一句,移开了目光。
牛名春以为是他还想睡,便说:“怎么样?驰先生这会儿身体有感觉了吗?”
驰开想骂人了。
这人,顶着一张不染世俗的脸说什么呢?!
“你要是再敢打那种主意你就给我立马走人!”
驰开整个人简直就是一大写的宁死不屈,牛名春点了点头:“行吧,那我给您那扎几针吧,估计也……”
驰开忍无可忍:“停!牛师傅,您高抬贵手,别再往我下半个使劲儿了行吗?”
牛名春回味了一下,眼睛猛地瞪圆了:“啊,我知道了……您其实是个处男吧?哎,这就说的通了!”
驰开觉得再这么聊下去他都能被气得直接坐起来。
族里那群老不死的到底是从哪挖出来的这么个人?
合着他们不是打着把他治好的主意,而是想直接把他气死好分钱?!
驰开瞬间没了好气:“怎么?不行吗?那些人都没我长得好呢,我凭什么要让他们占我的便宜?”
牛名春:“……”虽然但是,驰开这倒真不是自恋,人说的确实没错。
牛名春:“行吧,那咱们就只能慢慢调了,您现在需要上厕所吗?”
驰开看了牛名春一眼,牛名春穿着一身棉麻,新中式的样式,看上去活像电视剧里那些长年坐在云雾缭绕的山顶苦练功法的小道长。
驰开:“叫管家进来,你搬不动我。”
牛名春愣了一下,当即开始撸手卷袖:“您别看我瘦,我常年锻炼的,可有劲儿了。”
牛名春说着就去卫生间找来了一个盆,爬上床架着驰开的肩膀就直接给人拉坐了起来。
牛名春就这么从后面抱着驰开,一把翻开了驰开的裤子:“嚯!驰先生好一个龙马精神,您要不消消气再放水?恕我直言,您这样容易得疝气,那可不得行!”
驰开十九岁在入行,还从未听到过这种语气跟这种形容。
这人简直是在说相声!
牛名春说这话的时候,盆已经在那接着了。
驰开被气得不行,又找不到什么话反击,气也不用消了,一股水柱打在盆里“铛”地一声响!
牛名春观察了一下,当即喜出望外道:“哎!驰先生出水劲真大!果然是因为身体负重太多,东西又大,还是得适当疏解,要不说明星保养的好呢,您都这样了,脸上都没见起一颗青春痘呢!”
驰开的表情瞬间精彩。
不是,那群老家伙到底哪找来这么一个活宝?!
上次塞给他一个走一步恨不得扭十八圈的灵族男孩,身上的味道腻歪的要死,这次又——
好吧,牛名春虽然长相是过关了,但脑子怕是出了大问题,满口虎狼之词!
驰开忍了忍,到底是没忍住:“我是不婚不育主义。”
牛名春一时间没说话。
有些古老守旧的灵族思想跟普通人类家庭确实不一样。
有的喜欢播种,恨不得夜御十人,满天下的开枝散叶。有的却正相反,春季求偶期的时候都得找个秘密机构躲起来,生怕被别人按头做了那几百亿的生意,日后蹦出什么私生子来抢夺家产。
驰开显然是后者。
不过这种事吧,个人有个人的追求,驰开守身如玉,总比做渣男为祸人间强得多,大大减少了塌房机率,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