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她在这厢发疯,林长宴才刚到书房,便见瑶儿和细儿急匆匆地走进来。
他皱了眉——她们两人入府这样久,从未这样慌张和不成体统过,甚至未及通报,便闯进书房来。
“王爷。”瑶儿顾不上请罪,便急匆匆地跪下道:“您快去看看,王妃她……”
“怎么?”林长宴掩了手中书卷,皱眉问道。
细儿口快,直截了当地说道:“方才王妃挣扎,屋内床腿竟然断了,王妃不知为何忽然生气,已经将屋内所有物什都砸了。”
对峙
林长宴赶到之时,暮雪烟又恢复了些力气,才站起身来,想要出门去,迎面看到林长宴气势汹汹地走进来,又后退几步,在门边站了。
林长宴目瞪口呆地看着满屋狼藉,惊怒之余,向暮雪烟走去,想先看看她是否有被碎片划伤。
暮雪烟只冷冷地偏过头去不看他,见他去拉她的手臂,她又想起昨夜一事,不禁怒意上涌,抬起手来,狠狠打了林长宴一巴掌。
这一巴掌又狠又快,发出清脆的响声,林长宴愣在原地,完全没有预料到。
待他反应过来,抓住暮雪烟的手臂时,暮雪烟已经伸出另一只手,向他另外半张脸奋力拍去。
林长宴气得头晕目眩,他抓住暮雪烟两只手腕,怒吼道:“暮雪烟,你疯了?”
他余光瞥见屋中一片狼藉,想着先带她离了这里,好叫丫鬟们进来洒扫收拾,便打横将她抱起来,向书房走去。
他双手抱着暮雪烟,自然无暇顾及她的手臂,暮雪烟得了空,便拼命挥动手臂在他面颊上拍打着,数不清打了多少下,直到手臂实在没了力气,才停下。
一路上,撞见这一幕的下人们都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睛挖出来,再原地挖坑把自己埋进去。
林长宴咬着牙,将她推进书房内,随手反锁了门。
阳光下,暮雪烟看到他面颊上逐渐浮现出指痕,不禁心生痛快。
“暮雪烟。”林长宴目中喷火,他走上前来掐住她的脖子,直直将她逼到墙边去。
“本王还未找你算账,你竟敢这样待本王?”他咬牙切齿地说道:“我看你这双手是不想要了!”
“是不想要了。”暮雪烟一开口,声音嘶哑:“王爷把我双手剁了就是。”
林长宴更加生气:“就为了一块玉佩?”
暮雪烟冷笑:“王爷既然清楚那块玉佩于我而言有何意义,还当着我的面摔碎了它,不就是想叫我发疯?”
“那块玉佩便那么重要吗?”林长宴盯着她的眸子,大声质问道:“你到底想要到哪里去?我已经这样真心待你,你还不知足?”
“真心待我?”暮雪烟想到委屈处,禁不住掉下泪来:“王爷口中说的真心相待,便是悄悄给我下了春药,折辱于我?”
“若是这样的真心相待,我宁可不要。”
林长宴闭了眼睛,随即又睁开,尽量舒缓了语气说道:“你从入府之时便骗我,说是心甘情愿嫁进荣王府做侧妃,实则存了找到玉佩之后尽早离去之心,这件事我还未找你算账,你倒好意思倒打一耙!”
“三年。”暮雪烟看着他的眼睛,定定地说道:“三年不纳正妃,我同意陪王爷这三年。三年过后,你可以纳正妃,我便回我老家去,岂不是很公平?”
林长宴听了这话,不禁冷笑起来,随即,他眸色愈加冷厉,抓住她的手腕:“暮雪烟,你好好想一想,我三年不纳正妃,与侧妃恩爱和美,三年后,有哪个达官贵人肯将他们的女眷嫁进来做正妃?”
“我当日向父皇求的侧妃之位,只是权宜之计,三年后必不会有人肯将女眷嫁入荣王府受气,这点子道理你还看不明白?”
“我以正妃之位待你,只等三年之后便提了你为正妃,且并无半点再纳妾室的想法。”林长宴痛心疾首:“你自己想想,有哪个五品以上的官员能够做到这一点?”
“我从始至终求的不过是你一生一世在我身边,仅此而已,你还有什么不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