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轻叹一声,转身搂着林知远,我很喜欢你这样喜欢我,我也想,和你一直在一起。
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都在一起。
临城有一句自我打趣的玩笑话:临城没有春秋,春秋属于战国。这说得倒也没错,临城的春秋极其短暂,往往还没反应过来,就进入速冻或是速热模式。不过好在临城的景点众多,一到周末,各大景点公园总会挤满出来赏春的市民。
只是沈确和林知远忙活着各自的项目,大好的春光也只能透过办公楼的窗户远远眺望。
年初许可来临城求职,找了一份运营的工作,从基层干起,每天加班到深夜,折磨得她连吐槽的功夫都没有。
不是我说。许可有气无力地用肩膀夹着手机吐槽,你们两个是怎么在这座牛马城坚持三四年的?你知道吗?我十二点下班,抬头一看,大多办公楼的灯都还亮着,还要不要命了啊?
沈确正整理着诉讼的资料,闻言抬头一笑:是不要命了,但是等到发工资的那天,看看到账金额就觉得还能再坚持几年。
林知远跟着放下电脑,对着屏幕伸了个懒腰:回家看到我们家沈确,抱一抱就能充满能量了。她勾着沈确的脖子,对着屏幕里的许可挑衅一笑,羡慕吗?
许可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嘴唇一开一合,光从表情上就能看出来这人骂得很脏。
林知远靠着沈确的肩膀捂嘴笑了一阵,轻咳两声,盘腿坐在沙发上正经道:其实说真的,许可,你在找工作之前,或许可以静下心来想想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工作,想明白了再去求职。不然像你这样这一份工作干一年半载,那份工作也干个几个月,每次都跨度那么大,每次也只能从基础干起。
许可,我们二十七岁了,是时候想想未来了。
许可不屑地嘁了一声,在桌子上找了个酒杯,对着镜头调酒,挑起嘴角笑道:林知远,你也知道我们才二十七。二十七岁,正是探索的年纪,余生漫漫,我还有很多机会,不把各行各业试过去,我怎么知道我喜欢什么工作呢?
她眯着眼喝了一口,摇头感叹:好喝,下次你们来我这,我也给你们调一杯。她咂咂嘴,自言自语,或许我下一份工作可以尝试做一个调酒师。
林知远轻笑一声,顺着她应下去。
不过几瞬,许可又躺在床上哀嚎:这个工作我真的不想再做下去了,我每天都很煎熬,每天晚上睡前都想去死。我这个房子租过来,除了睡觉的五六个小时在家,其余时间根本没人,白瞎我几千块钱租金。
林知远,赚钱怎么这么难的啊!许可揉着眼,躺在床上打了个滚,我真的很想辞职。
还未等林知远回复,许可便又揉着眼睛,擦着眼角的泪水丧丧道:算了,今天就到这吧,我要睡觉了,再不睡我真的会猝死的。
挂断通话,沈确揉着鼻梁,打了个哈欠道:看来这份工作也不适合许可,做得那么痛苦,确实该换一个。她合上电脑,叹道,她这样的工作状态对她的身体也不好,临城的运营我也有所耳闻,完全是把人当牛马使,人在那些资本家眼中就是耗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