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
这番话犹如刀割一样,狠狠割在安景晞身上,让她痛不欲生。
她深埋着头,她如何不懂,可是太难了。
她又何尝惧怕过世俗,可那是言言的妈妈,她实在不敢再冒险,她宁愿言言恨她,都不要有一天她恨自己。
“小丹,这些我都明白…”
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安景晞的哭声传至罗丹耳边,她除了叹息,什么都做不了。
若是父母不阻拦,什么都不会发生,可是父母又有什么错。
他们养育她们长大,只是不想她们遭遇世俗的偏见,也是为了她们好,各有各的理由和出发点,又如何去评判谁对谁错。
“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别怪我没提醒你,小语就连在部队都好像见了几位阿姨找的相亲对象,她没想象中的反抗,还有林先成,他可是很早就在追求小语,如今天天都在一个营区,那么多人,总有入眼的,你可要有心理准备。”
安景晞早有心理准备,言言或许也是无奈妥协了。
她说不出心里是何滋味,只随口回道:“我知道他,在云南住院的时候,他去探望过言言。”
罗丹抬眉,坐在阳台的椅子上:“小晞,你可想好了,你真的希望小语穿上婚纱嫁给别人吗?你若能接受,我也不会再说什么,反正小语无论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她。”
安景晞咬咬唇:“如果那是言言的选择,我无话可说…”
“可小语再也开心不起来了…”
罗丹再次深深地叹息,她们的事就好像自己曾预测的那样发展。
她作为知情者,也作为她们的挚友,无数次感到深重的无力感。
“我知道。”
“世上有那么多条路可走,你们却选择了最难走的路…”
等挂断电话,安景晞将手机扔到床铺上,她终究没有勇气联系想念至深的言言。
整个人好像又大病了一场,额头上冒着虚汗,显得疲惫不堪。
想来,能入言言眼的男子应该是极好的,她想象着他们将来可能的婚礼,只觉得有些呼吸不过来。
心怎么会那么疼!紧揪着好像快爆炸了。
她望着天花板,喃喃自语,好像陷入某种癔症:“言言,既然我不能带给你幸福,是不是不该阻止别人带给你幸福…”
“言言,我知道自己伤你很深,我罪无可赦,你是不是也放弃我了…”
“言言,你真的会有不爱我的哪一天吗…”
“言言,我真的很爱你,我也很想带给你最好最好的幸福,抱歉辜负了你…”
寂静之下,忽然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安景晞竟重重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力度之大,脸上霎时出现了泛红的指印,眼泪也随之滑落:“安景晞,你有什么资格?你早已经…没有任何资格再奢求她的爱。”
无尽的悲戚侵占她的心身,两次濒临死亡都没有这样难受过。
从今以后,言言不再属于她,一切终究如她所愿…
浑浑噩噩睡到第二天中午,简单洗漱完,安景晞在网上订了外卖解决午饭。
等餐间隙,她打开笔记本电脑上的ppt,半个月前,她还在成都的时候,以自己的经验再结合外公给予的意见,拟好了集训选拔的大概计划。
再进行反复修改后,她将计划大纲发给张叔和大队长,他们仔细看过后,提了些小建议。
大部分还是很认可,现在具已完备,只等大戏开场。
下午闲得无聊,她本想约闻静出来喝酒聊天,意外接到张叔召她回集团军总部的紧急电话,应该知道她已回东菱。
她没多想,利落收拾一番,换上军装,带好证件,搭车赶了过去。
来到张平山办公室外面,安景晞利落喊道:“报告!”
随之醇厚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进来。”
安景晞推门而入,却见办公室里除了张叔,还有两位身着纯白色海军军装的少将在,她心里开始泛起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