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谢文东说要打,最兴奋的莫过于任长风,坐在那里连眼睫毛都在笑,得意地看向东心雷,脸上挂着胜利的笑容,意思是怎么样?!我说得没错吧!东心雷懒着理他,把头扭到一边,故意不看。他和任长风打小就一起长大的,可性格却决然相反,一静一动,一孤一傲,东心雷做事稳妥,而任长风则好大喜功。二人性格虽相左,但有一点却是相同的,都极重义气。平时二人在一起没少拌嘴,可东心雷身上的刀疤至少有一半是由于任长风留下的,没别的,只因为后者傲得可以,惹事的本事也够可以的。三眼看任长风得意的样子,心里总是不痛快,问道:“东哥,我们怎么做?仗怎么打?”
谢文东笑眯眯道:“听说,向问天在上海的生意不少。正当生意!”“恩!”东心雷完全同意,他在上海呆了有几个月,多少也看出一些门路,道:“在上海,管制要比其他的地方较严格得多,黑道的生意并不好做,而且风险极大,万一被抓,很难逃脱和翻身,所以有规模的帮会都以白道上的生意作为帮会收入的主要来源,同时又用黑道的人力和手法来暗中支持表面正当生意的运作,白道的钱源源不断地流入黑道,而黑道又用这些钱扩充实力,更好的支持白道,二者相辅相成。就好像齿轮,一个转带动另一个转,而另一个同时又反过来拉动这个,使之转得越来越快。”
众人静静听着,特别是三眼,他从来没觉得白道生意还有如此大的作用,之前,他一直把正当生意比喻成鸡肋,留之无用,弃之可惜。谢文东凝思良久,好一会,才长长吐了口气,感叹道:“很科学!不是吗?”东心雷笑道:“这是上面逼的,也是逐步演变出来的。”“看来,我们要学得东西还多着呢!”谢文东心有感触,半晌,他终于将嘴上的烟点着,说道:“不管怎么样,该我们要做的还得去做。南洪门最大的白道的企业叫什么名?”东心雷不假思索道:“洪天集团!”
洪天集团是向问天接手南洪门之后一手创建的,几年发展下来,已成为固定资产数十亿元的大集团公司,特别是在上海,洪天集团拉动了一些当地的巨头企业入股,如虎添翼,实力更是非同小可。它所经营的范围也广,上到国家招标的项目,下到自主经营的购物中心,其名头在业内和民众之中也极是响亮。洪天集团也恰恰是南洪门最主要的经济支柱之一,而上海,又是洪天集团财政收入的最主要之地,所以,上海对向问天以至整个南洪门之重要意义可想而知。
东心雷把他所了解的洪天集团大致说了一遍,谢文东听后,趴在桌子上静思,手指轻轻敲打着脑袋。他不说话,其他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屋内静悄悄的,气氛沉闷下来。李爽眨眨小眼睛,左右看看,见众人皆是板着一张‘苦脸’,玩笑道:“有什么嘛?!搞南洪门,先搞洪天集团就好!洪天集团不是有什么大型的购物中心和广场吗?我们一把火烧掉他几间,即使不伤他们元气,可也够向问天心痛一阵子的吧!”“哎呀!”三眼猛得一拍手,眼睛闪出亮光,伸手按住李爽的脑袋,上下看了半天,嘴里还喃喃自语道:“好主意啊!你今天怎么变得这么聪明,让我看看你脑袋里是不是长什么瘤了……”
“狗嘴……去死……!”
“放火?”东心雷认真思索起来,走房间内走来走去,嘴一张一合,不知道在算计什么。他晃来晃去,把谢文东心里的思路都晃没了,叹了口气,无奈道:“老雷,你坐下歇会行不行,走来走去,我眼睛都快花了。”东心雷站住身子,猛得一拍手,道:“东哥,小爽这个主意好,向问天再聪明,也决不会想到我们刚刚到上海就能打他白道生意的主意,放火,恩,一定会烧他个措手不及。”谢文东也有此想法,但他不着急表态,反而转头问其他人,道:“大家的意思呢?”
任长风第一个发话,乐道:“我举双手赞同,虽然手段卑鄙了一点,但总比猫在家里躲着强。”说着,还有意无意地看眼东心雷。后者哼了一声,假装没看见。其他人也纷纷道主意不错,可以一试。李爽在旁乐得嘴巴都合不拢,摇头晃脑,得意异常。见众人无异议,谢文东一拍桌案,道:“那好,就这么决定,大家分头准备一下,特别是老刘,将洪天集团旗下的所有企业都打探清楚一点,包括有多少人看守,有多少门进出等等,总之,我要了解我们所能知道的一切。”
刘波深深一点头,道:“东哥放心吧,交到我身上了。”“还有,”谢文东又道:“我们这次打死打伤忠义帮不少人,听于笑欢说忠义帮在本地区的实力是相当强的,所以我不得不做些防备。老森,这个叫给你了!”“没问题!”姜森轻松答道。
要说的都说完了,谢文东扶案而起,伸个懒腰,身上的骨头节都嘎嘎做响,看了看手表,快六点了,略带疲惫道:“辛苦了夜,大家都回去休息吧!”众人也确实累了,听后纷纷起身告退。
谢文东回到自己的房间,一间只是不到八坪的小屋子,里面放了一张床已不能再摆放其他的东西。本来他到上海的时候东心雷已经为他准备好酒店,可谢文东执意不同,他不想搞出特殊化,毕竟刚到上海,条件恶劣,但也只有在艰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