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躺下盖上被子,心想要是姐姐知道我亲妈的继子是居延,不知会是什么反应。
晏落说,家里人还没有把我亲妈的事告诉她,怕重提居延会刺激她。
就算是为了姐姐,我也不能再跟这家人有什么牵扯了。
唉,等去过迪斯尼之后,就跟云庄说清楚吧。
反正我现在过得挺好,她也对我展现过母爱,想来应该没什么遗憾了。
睡到半夜,我渴醒了。
晚饭吃了太多油炸食品,本来想忍到天亮。但越忍越渴,最后还是掀被子起来,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间。
外头亮着光线柔和的夜灯,我转悠半天没找到饮水机,只好去厨房的冰箱里拿了一瓶纯净水。
刚拧开盖子,有人下楼了。
看那腿那拖鞋……是居延!
我下意识藏在流理台后,不想跟他碰面。
他没看见我,也没往这边来,而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好半天没动。
我只穿着睡衣,厨房也没暖气,很快冻得流清水鼻涕。
因为错过了出声的最佳时间,我决定冒险爬回客房,手都伸出去了,又有人下楼,我只好缩了回来。
云庄的声音响起来:“居延。”
居延应了一声:“唔……”
沙发咯吱一响,我伸头一看,云庄和居延并排坐下了。
我缩回来,紧紧抱着那瓶水,满心都是慌乱紧张。
怎么回事?
什么情况?
他俩为什么坐那么近?
我要不要出声提醒一下,这里还有一个人?
病了
客厅里很安静,只有暖气呼呼的声响。
我脚都蹲麻了,云庄才开口:“要喝一杯吗?”
居延说:“不,明天要开车,我先上去了。”
云庄叫住他:“居延,我想把小荷带回家里……”
居延说:“不准。”
然后起身走了。
原来云庄要跟他说我的事,我却怀疑他俩有奸情。
唉,我真不是人。
客厅里只剩云庄,安静得我都以为她在沙发上睡着了,突然,她哭了起来。
她极力压抑着声音,哭得特别伤心委屈。
我半跪在流理台后,看到她双手捂着脸,单薄的背一抖一抖,心里也有个地方酸酸疼疼的。
他俩的关系我已经看不懂了,但她的日子貌似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过。
看来小妈难做啊。
云庄哭了好一阵子才止住眼泪,自己擦擦脸,抽噎着上楼了。
我也赶紧回到房间,钻进被窝温暖快要冻僵的手脚。
这个家真是进不得。
第二天,我病倒了。
云庄来叫我们的时候,我爬都爬不起来,她伸手一探:“好烫!我去打电话叫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