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雨楼在浴室里洗头,挖空只剩一点的洗发水,沐浴露也空了,他用香皂对付一下,闭着眼睛冲水时伸手0到架子上,空空的,没有毛巾也没有浴巾。
“帮我拿个毛巾。”
他关掉水,朝外面喊一声。
除他发尾不断有水珠砸向地面,整个屋子里安静得听得见风声。
外面没人回应,整个院子里都空无一人,他ch11u0着身t走出去,在没有拉开窗帘的卧室里换好衣服。
琮玉坊四五年没人住,屋子被打扫得很g净,每一样家具都被防尘罩盖着,一看就是那个做事特别有条理的廖阿姨团队,她为了能和她长期合作,一口气交了十年的费用。
卧室里的床铺上,防尘罩被掀开一半,一个人形的印记还没消下去。
言雨楼还拿着那个水杯,挨个屋子的在院子里转。
老郝说,她回来过一次,把京yan所有的房产都处理掉,连户口都弄走了。
除了这套院子。
后面大小房间里的东西她都没带走,有些还保持着被她翻过的样子,保洁团队不来后院,这里落了厚厚的一层灰,压着从前那些回忆。
他在院子里绕了一整圈,回到前面客厅,温慈给他打了十多个电话,最后耐心耗尽,发来消息,
“你有东西在我这,过来取一下。”
温慈的小二进院门口堆满箱子,佣人进出推着行李出来,看到他来了,侧身让出位置。
温慈听到他的脚步声,头也没回,反手指着后面桌子上的纸袋子,
“之前有人邮给你的,但是找不到你人,不知道怎么就送到我这来了,今天收拾东西才看到,你可算来了,要不我都搬走了。”
“你去哪?”
言雨楼0过袋子,却没着急拆,站在身后看着他妈在那个巨大的首饰箱子里翻翻找找。
“具t的还没定,但是估计不在京yan了吧,之前没走就是等你回来。”
“谢谢。”
他还挺生疏的,把温慈逗笑了,
“你好歹也是我生的儿子,我不会让你连个家人都看不到的。”
她自己笑了俩声,又收回去。
“舅舅来接你吗?”
“不是,他出去忙了,但他让我给你带个话,现在上面的是你表姐,你什么都不用怕,什么姓何的姓齐的,都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人物,能翻腾出来什么水花,看你们言家那一个个急的。”
“我辞职了。”
“那就算了。”
她摆弄着满柜子的首饰,计算数量,
“这数目怎么一直都对不上呢,你看到我的那个镯子了吗,翠绿的,你小时候过生日时我抱着你照相时戴着的那个,就是你nn给我后来我没要放在他们言家那个。”
他妈生怕他不记得是哪个,用很多关键词来形容。
“我知道,你不是放在言家那没带回来吗。”
“那就好,这些都不是我的,到时候你带回去,看能不能找到你那些妹妹,给她们分了吧。”
她把那个巨大的首饰箱合起,推到言雨楼眼前。
他用手指摩擦着那个纸袋子,明知道没有必要,却还是添加一句,
“你那个镯子,我拿去送给她了。”
“什么?”
温慈想了一会儿,想起来他说的是谁,笑容中增加了些人气,
“我儿子,原来也是个情种。”
“但她没带走,还在我那。”
“她去哪了。”
“出国了,跟着她研究生的老师。”
“你看看人家多潇洒。”
“你喜欢她?”
“见过两面吧,我记得,还行,看着挺有个x个小孩,看都不看我一眼,我觉得她挺像唐收云的,都是你驾驭不了的nv人,不过现在你没工作了,可以去找她了。”
“不了,她不想。”
“她不想还是你不想啊。”
温慈没指望他能回答这句话,直接接着说,
“还有啊,那镯子和一根簪子是一对,都是你nn当年给我的,不过簪子好像被你爸拿出去抵什么债了,之后就再没拿回来,我听你二姨说在网上看到那簪子了,你看看能不能找回来,凑成一对,你nn的东西,丢了不太好。”
“找不回来了,在杨安然那,都被收缴上去。”
“她?那就算了。”
温慈已经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明显在那等着什么人来,言雨楼趁着这个机会,话很多,
“妈,你和我爸,是什么感情啊?”
“我们?”温慈想听到了什么新鲜玩意,“我们哪有感情,利益共同t而已,认识的时候,他还算能看得过去,办事能力也行,但是即使他一辈子都那样,我们也不可能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他的任务就是把范围铺到最大,之前有人同情我,真是的我又不在乎这些,有没有他,生活都是那样,但你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