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喜欢啊,他就喜欢权,一定要用把势力都铺开,哪都伸一手,至于你爸,他这辈子除了繁殖就没有别的成就了。”
“但姥爷他后来好像也想通了。”
“人老了,想着自己开心就够了,七八十岁还要上去翻弄是非,才是糊涂。”
“你怎么看我爸外面的那些nv人。”
“谁不喜欢权力,但关我什么事啊?”
“妈,你ai过人吗?”
“ai人g嘛,太累。”
“倪且呢?”
温慈顿了一下,笑笑不说话。
“妈,你和她好像。”他像是自言自语。
“你拿我和她b吗?”
“那你ai我吗。”
“我是你妈,当然。”
“是吗……”
“我也要走了,你要不先回去?”
温慈站起来,直接下逐客令,言雨楼坐在那没动,
“我等你走了再走。”
“你随便吧。”
来接温慈的人h昏才到,外面佣人将大箱子都搬上货车,言雨楼跟在温慈后面出去。
他站在门里,看言幕里下来,给温慈拉开车门。
“堂哥。”他喊了一声。
言幕里朝他点点头。
他一个人在院子里站到天黑,只剩下墙边的灯照下来陪着他,这院子里的东西被搬空,连杂草都清理g净。
一群小麻雀落在墙边,有一只站在灯光旁,歪着头好奇的看着他,她的身形看着b同伴要小一些,眼睛很大,一动不动,灯光照得她眯起眼,但那双眼睛却更加抓人了。
言雨楼朝她伸出手,小麻雀竟然真的朝他飞过来,她不落地,扑棱着不太熟练的翅膀围着他饶一圈,停在了另一边的墙上。
“真自由啊,想飞到哪里就去哪里。”
他低下头,盯着手里的那个纸袋子。
她多自由啊,凌晨跑去山上看日出,在小溪边上大哭大笑,背起包就走,毫无顾虑,一个人能喝一整夜,看都不看你一眼。
在月湾的那年夏天,言雨楼在凌晨的山顶上,找到了趴在那看日出的原予,他走过去坐在她身旁,俯瞰着临琅江的一条分支穿过城市的两边,初霞从远处的江面上升起,漫天遍野。
近处的矮树,远处的高楼大厦,天边的碎云,都是她眼里看到的风景。
言雨楼提着纸袋子回到琮玉坊,拿着她平时拆快递的小刀划开封口,里面掉出来一串钥匙,一张纸条,
“你们老中心城那一圈的世家院子,有一家姓贾的,不是搬走了吗,我就背着你把它买下来了,但是也一直没时间去住,我觉得我不适合在那,但是你应该喜欢,你的事情要是处理完了,你就去那住吧,和你家就隔了一道墙。”
她应该写的很急,字和字都连在一起,纸条翻过来是一张邮局的便签,就是在邮寄前临时写出来的。
这句话后面还有两个字,被她划掉了,言雨楼对着灯光看了好久,依稀辨认出来,是“算了”。
她遇到问题时最喜欢说算了,一句算了,扔掉烦恼翻身去睡觉,反正都算了。
她说的对,算了就是算了,散了,也就是散了。
言雨楼每天收拾琮玉坊,将原予留在那的衣服装进密封袋里,再放回衣柜,鞋子摆好,包包放回玻璃柜里,书本乐谱全部分开规整,凌乱的草稿也都一张没扔,全部装进大箱子里。
他花两周的时间才收拾好一个院子,休息一天,再去下一个院子。
后面的中厅都是小房间,被原予用来装各种杂物,她自己没有收拾的习惯,东西全都乱糟糟的堆在一起。
那只被她称为“好运之神的化身”的锅铲也没带走,甚至外面的塑料膜都没有拆,沾满灰尘,扔在一个大箱子上。
言雨楼拿着毛巾,将铲子上的灰尘擦去。
他琢磨了一会儿,还是打开了下面的纸箱,一只绿肚皮的乌gui玩偶被缩着脖子塞在里面,吴瑞竹婚礼那天她自己排队去买的,原来一直放在他的车后排,那次车去修,王书羡把它拿出来,放进屋子里。
言雨楼拖来一个小板凳坐下,将小乌gui拿出来对视,它身上没落灰,0起来还是毛绒绒的质感,大脑袋上眼睛只有一点点大,咧着嘴朝他笑。
他花了不少力气把整个玩偶全部拖出来,和它一起出来的还有一部旧手机,在空中翻滚半圈,掉回箱子里。
是当年的新款,但不是陈照识送去的那一部,她把那部手机给她认的妹妹穆凌了,自己又买了部别的颜se的。
穆凌跟着她一起去国外,跳级,又修了好几个学位。
手机捆着充电线,被丢在角落里,连手机壳都在上面,言雨楼将乌gui玩偶放在了腿上,按着电源键开机。
手机只剩下最后一点电量,他飞快连接好充电器,在密码上稍稍思考一瞬,就解锁点进去。
运行速度还很快,就像是早晨起来